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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4章 單純上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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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晏生不是何鈺,從來沒看過這東西,今日這麽一觀,宛如打開新世界的大門。

開始看會覺得有些惡心,尤其是何鈺變成各種身份,什麽富小子,窮小子,弱書生等等,與別人談戀愛。

販子說了,男子寫的基本都是三妻四妾,女子寫的全是一妻一夫,有那種傾向的寫的是斷袖之癖,很好區分的。

如果想看爽一點的,就看男子寫的,怕他被隔應到,特意提醒他,斷袖之癖那版比較重口味,他如果不喜歡,給他挑出來。

那手剛要動作就被顧晏生攔住,這是明顯要的意思,於是小販也就不客氣了,塞了好多本進去。

顧晏生忍著惡心,全看完了,有些沒細看,尤其是關於那方面的,但看完之後又忍不住往回翻,不知道為什麽?

許是真的得了病,第二天晚上做夢夢到了何鈺,已經不是純潔的,變成了放浪風流的那種,脫了衣物躺在浴池裏,平坦白皙的胸膛露在水面,水珠順著臉頰,脖子流入胸口,說不出的性感。

何鈺招招手,親切的喊他過去。

顧晏生被那過於熱情的口吻驚到,陡然醒了過來。

他意識強,睡夢中感覺何鈺不是這樣的,反常即為妖,搞不好是鬼怪變得,於是強迫自己醒來。

一醒來便再也睡不著,有個地方的存在感太強,也忽視不了,便喊人過來,打涼水沐浴。

那時天正好四更三刻,也差不多該起床洗漱,為上朝做準備,只是洗涼水澡比較奇怪,無雙多看了他兩眼,也不敢問,依言叫人打來涼水。

和往常一樣,將所有人揮退,顧晏生一個人洗,這個季節用涼水洗澡冰涼刺骨,他體質特殊,宛如沒有感覺似的,坦然跨了進去,安然洗澡。

洗的時候順利,出來時腳下一滑,整個人仰面摔了一跤。

這一跤摔的比較狠,候在門外的無雙聽到動靜,進來一看,太子安靜的躺在地上,全身□□,只腰上裹了一塊方巾。

他摔著了也不叫人,就這麽一言不發等著,等別人發現了救,如果不是無雙主動進來,搞不好太子就這麽一直躺下去。

無雙連忙跑過去,拉下幹凈的衣袍裹住顧晏生,隔著衣物將人扶起來。

他知道顧晏生有潔癖,不愛跟人接觸,除了何公子之外,其他人只要接近他,他身上就會發紅,長紅疹,癢一陣子才好,所以除非必要,無雙不會離他太近,也約束其他人,不能靠近太子。

屋裏日常的打掃都是太子自己搞得,他現在公務繁忙,要照顧花花草草,沒時間全部打掃,於是只打掃他經常會用的東西,譬如書房,寢室,其它碰都不碰,積了灰也不管,尤其是被下人打掃過的地方,與他自己打掃過的地方,形成天差地別。

一個上頭落的全是灰,一個磨到圓潤發光,使用率極高。

跟了太子三四年,無雙又善於觀察,對太子極是了解,將人扶上床便主動喊人,一個去請太醫,一個去跟皇上告假。

太子定是摔的狠了,否則不會老實躺在地上不動,他要是能動,早就自己爬起來,不用假他人的手。

方才無雙扶他,他也沒吭聲,明顯被無雙猜中,就是動不了。

太醫過來時顧晏生剛穿好衣物,虛虛往床上一躺,背靠在枕頭上,望著床頂一動不動。

太醫正要把脈,顧晏生突然說話,“後腦勺淤青,右手輕微骨折,不用看了,開藥吧。”

差點忘了,太子也習了醫,什麽都知道。

他連忙開下藥方,又找來夾板,夾住輕微骨折的地方。

太子年輕,輕微骨折不嚴重,可以自愈,不需要正骨。

他之所以半天不起來,是因為撞到後腦勺,頭上沈重一時半會起不來。

右手骨折是因為右手本能扶了一把,結果被身上的重量壓住,閃了一下,險些壓斷。

其它都是磕傷碰傷,太子不配合,不讓他看,他也只能開些消青化瘀的藥。

出來時與無雙說了一下,這幾天多註意一下,看看太子身上還有什麽傷。

太子是正面倒下,後背上肯定也會有些擦傷,不讓他看,總會讓身邊伺候飲食起居的太監看吧?

事實上無雙也不給看,但是有一個人,只要他說話,太子一定給看。

無雙出門去找何鈺,其實不用他找,何鈺早朝上沒瞧見顧晏生,已經意識到不對。

顧晏生那個老古董,除非嗝屁了,或者出了很大的問題,否則絕對不會不上早朝。

他開始覺得是公務纏身,皇上免了他的早朝,不過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,嘴裏說著不去不去,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東宮,等發現時人都在門口站著。

要不要進去成了問題。

如果在東宮,說明沒事,如果有事,絕對不在東宮,還是不進去了。

何鈺擡腳要走,正好被無雙碰見,無雙苦著臉道,“何公子,您快進屋瞧瞧,太子今早兒摔了一跤,可嚴重了,但是他不願意配合,身上不知還藏著什麽傷口呢,萬一沒處理,發膿起泡,嚴重了可怎麽辦?”

何鈺一楞,“他還是孩子嗎?有病要瞧有傷就看,鬧什麽別扭?”

無雙也不敢跟何鈺一樣數落太子,只艾艾地替太子解釋,“太子有潔癖,不喜歡被人碰。”

“有屁的潔癖,真有潔癖還會與我同吃同睡,共用一個碗?”何鈺不屑,“我看就是跟小孩子似的,鬧別扭。”

他嘴上這麽說,人還是擡腳進了大殿,繞過諸多屏風進了裏屋,一掀簾子瞧見了床上靜靜躺著的顧晏生。

他真是愛極了看書,都掛石膏了單手也要看,許是聽到動靜,歪頭朝這邊看來,何鈺氣勢洶洶的過來,還沒來得及查看傷勢,先是一頓數落。

“你還小嗎?多大的人了,叫人家看一下能少塊肉是不是?”何鈺擼起袖子,陡然將被子掀開,“不讓看是不是?偏要看。”

說罷單腳踩上床沿,去扒顧晏生的衣物,顧晏生單手,擋不住他,嘴裏還在狡辯,“身上沒傷。”

何鈺動作太快,已經將衣物撕開,露出白皙單薄的胸膛,無雙在邊上著急,“何公子,您輕點,我們家太子身上有傷。”

顧晏生看了他一眼,無雙識趣,連忙小碎步離開,還順手將門帶上,屋裏瞬間只剩下何鈺與顧晏生。

何鈺得了提醒,果然輕了一些,但還是動作不停,繼續往下扒顧晏生。

顧晏生攔住不讓,“真的沒傷了。”

“我看過才知道有沒有。”何鈺四處看了看,驀地拉下顧晏生的發帶,將他那只完好的手捆在床頭。

沒有人阻止,何鈺動作更快,加上顧晏生身上有傷,穿衣對他來說都是痛苦的,難得只薄薄套了一件外衣,扒了外衣裏頭什麽都沒有,光溜溜一片。

何鈺從上往下看,還真沒傷,他不死心,又將人翻過來,看他背後。

顧晏生是仰面摔的,傷基本都在後頭,因為知道他不喜別人多看,無雙當時也沒多想,捂了衣物將人送上床,倒是忘了看他背後怎麽樣?

單薄的外衣被血染紅,有些浸到了被套上,顧晏生就這麽躺了半響,一聲不吭,更沒有喊痛,別人只以為他傷的不重,沒想到後背磨破了好大一塊皮。

“這就是沒傷?”何鈺壞心眼的按了一下,顧晏生倒抽一口涼氣。

“何兄,你是來給我看傷的?還是過來看我笑話的?”顧晏生趴在床上,一只手掛著竹板,一只手被何鈺捆在床頭,兩只手都動不了。

“一邊給你看傷,一邊嘲笑你。”很奇怪,沒見面之前何鈺以為會很難為情,沒想到見了面之後還是原來那樣,一點沒變,叫他找到了熟悉的感覺,熟門熟路折騰顧晏生。

桌上放了傷藥,上頭都貼了名字,何鈺找到止血的,先倒了一點在流血的地方,又用手絹小心抹開,最後喊來無雙,叫他那些紗布過來。

無雙一進來險些閃瞎了眼,何公子騎在他家太子身上,扒·光了太子,還將人捆起來,叫太子一動不能動,老老實實趴在床上。

關鍵太子竟也半點沒有反抗的意思,甚至都沒喊人,如果他不願意,隨便叫一聲,馬上會有人沖進來,將何鈺拿下。

他沒喊,說明是默認的。

太子對何公子也太好了,騎在身上撒野,便任由何公子去了,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,心狠手辣的太子嗎?

無雙仿佛不認識了一般,看了又看。

“你怎麽了?快去拿紗布來啊。”何鈺催促。

窗戶沒關,風從外頭吹來,加上顧晏生不配合,動了又動,背上很多藥粉灑了下來。

何鈺剛剛說句話的功夫,不小心對著顧晏生的背,又吹走了大片藥粉。

許是癢,顧晏生奮力想爬起來。

何鈺壓的更緊,“顧兄別折騰了,傷口沒弄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這句話乍聽一下沒什麽,但顧晏生突然想起來畫冊上看的,在馬上,他痛苦不已,何鈺反倒調笑道,‘顧兄別折騰了,不伺候好你,我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’

不知道為什麽,沒由來的紅了耳朵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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